十多年前上大学时,逛书店偶见《喻慧花鸟画集》,信手翻来,一幅幅清香、淡雅的作品,散发着百合花般的气息,幽香四溢,沁人心脾。那些工笔花鸟,清新平淡中透出款款深情,古人说“一枝一叶总关情”,说的该是如此的性灵心声吧。当时,能读到这类的工笔花鸟已是难得,至今这册子还存在我的书架上。
时光荏苒,自然世界日益工业化、都市化,已然面目全非,“后现代”、“变新”成为当今时尚,结缘古典早已是一份奢求。今天有缘读到喻慧新近的工笔花鸟,图式和内容并没有太大的变化,还是小花小草以及闲适、灵动的小鸟,但画面却更“喻慧”化,已寻不出昔日画作中隐约可见的其父喻老的影子。如《纷纷海棠》,构图很直接,一棵海棠从中破出,纷纷绽放,清新而柔媚,情境交融,有如大家闺秀,虽素面朝天,却有暗香浮动。《寒露》又是另一种意趣,几枝马尾松横斜相交,超 凡脱俗,潇洒飘逸,黛黑色的小鸟悠闲懒散地藏在后面,弥漫着文人悠闲自然的气息。其实,画什么并不重要,梅、兰、竹、菊,历代画家都在画,却各不相同,重要的是怎样画。喻慧也说:“一切对象都是用来借题,以此作为画家体验的基础,抒发个人胸襟的导线。”
关键是怎样去表达。我更喜欢喻慧的作品了。